民国时期是一个风云际会精英辈出的时代,也是一个崇尚自由追求解放的时代,在这里天才与白痴齐聚一堂,才子和佳人共冶一炉,谱写了许多传奇故事。
要问谁是民国时期最会撩妹的男人,可能不同的人会给出不同的答案。但可能大多数人的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名字会是---他,徐志摩。
没错,诗坛圣手文坛情种的徐志摩给我们留下太多脍炙人口的绮丽悱恻的诗句,大多与爱情有关,他与张幼仪、林徽因、陆小曼之间斩不断理还乱的情史多年来一直被人们津津乐道。《偶然》据说是他写给林徽因的情诗: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这样情深款款的文字相信没有哪个少女会有抵抗力?
在追求陆小曼时也曾写下这些热辣的文字:龙,我的至爱,将来你永诀尘俗的俄顷,不能没有我在你的最近的边旁;你最后的呼吸一定得明白报告这世间你的心是谁的,你的爱是谁的,你的灵魂是谁的。龙呀,你应当知道我是怎样的爱你;你占有我的爱,我的灵,我的肉,我的“整个儿”永远在我爱的身旁放置着,永久的缠绕着。真的,龙龙!你有时真想拉你一同情死去,去到绝对的死的寂灭里去实现完全的爱,去到普通的黑暗里去寻求唯一的光明!
但要获取民国撩妹第一人称号,还是有很多人不服的。比如......
郁达夫,这位才华横溢的文学家在追求有着当时“杭州第一美女”之称王映霞时,写下了这样的情话:那天吃过晚饭,上天井里去洗手,抬头看见了天上的星光,就想你想得了不得。还有:今天早上从船头回来,满身晒着和暖的春天的太阳长空渺渺,也青淡得可人,我又想起了西湖,想起了你。像这样的时候,我想假如能和映霞两个人在湖塍上闲步,那就是叫我去做皇帝我也不干。
比如......戴望舒,这位因《雨巷》一炮而红的诗人,曾写下这样动人心弦的情诗: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比如......卞之琳,这位新月派代表诗人,为合肥张家四姐妹的老幺张充和写下《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又比如......胡兰成,虽然民族气节欠缺,但是撩起妹来一套一套的:梦醒来,我身在忘川,立在属于我的那块三生石旁,三生石上只有爱玲的名字,可是我看不到爱玲你在哪儿,原是今生今世已惘然,山河岁月空惆怅,而我,终将是要等着你的。
又比如......沈从文,从湘西边城里走出的汉子,聊起妹来又是另一个风格: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我们的遇见是早已注定的,过去一切的修炼,只为遇见你。
然而,在这个男人面前,前面种种都是小巫见大巫。
清晨醒来,他为爱人写到:醒来觉得甚是爱你。写作时,他写到:我想作诗,写雨,写夜的相思,写你,写不出。闲暇时,他写到:我想要在茅亭里看雨、假山边看蚂蚁,看蝴蝶恋爱,看蜘蛛结网,看水,看船,看云,看瀑布,看宋清如甜甜地睡觉。相思时,他写到:我愿意舍弃一切,以想念你终此一生。热恋时,他写到:我是,我是宋清如至上主义者。回眸时,他写到:一转身就遇见了相隔万水千山的你。
他无时不刻地在讴歌爱情,寄予相思,那些肉麻撩拨的言语在他的文字里变得清纯动人。有人说,他的一生就干过两件事:翻译《莎士比亚全集》、给她写情书。
他,就是民国最会撩妹的男人---朱生豪。
朱生豪(1912年2月2日-1944年12月26日),著名翻译家。浙江嘉兴人。曾就读于杭州之江大学中国文学系和英语系。1933年大学毕业后,在上海世界书局任英文编辑,参加《英汉四用辞典》的编纂工作,并创作诗歌。写有诗集多种,均毁于战火。同时还在报刊上发表散文、小品文。他是中国翻译莎士比亚作品较早的人之一,译文质量和风格卓具特色,为国内外莎士比亚研究者所公认。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他带病笔耕不辍,在1943年一年译出莎氏悲剧8种,杂剧10种,成绩惊人!他英年早逝,生前默默无闻;近年由于他的爱情故事又爆得大名,令人感慨万千。他是幸运的,他的爱情从一而终,夫妻琴瑟和谐,妻子宋清如在他去世后独自抚养儿子成人,翻译完成了朱生豪未竟的五部半莎剧,终生未再嫁。她牢牢守护他们之间的爱情之花,并最终结出尘世间最美的果!
在如今这个浮躁的年代,一封情书都业已变成了奢侈品。让我们再回望民国那个年代,在充满丁香花香的雨巷,在三生石畔、弱水河边,寻找爱情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