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26岁的女性视角谈谈我对爱情的理解

勇敢是:当你还未开始就已知道自己会输,可你依然要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你很少能赢,但有时也会。——哈珀·李

自从看到自己在恋情中暴露的人格缺陷,我就停下来修身养性。渴望与自己的脾气和解直到成为完美的恋爱对象之后,再去认识新朋友。当时的我偏执地认为社交是无意义的。为此,我逃避了两年。差不多从17年刚工作到19年这段时间,我活得像个山顶洞人。一回家就不想出门,一出门又想回去。下班后会因为自己找不到人陪我而抗拒在饭馆吃饭,仿佛一个人吃饭是可耻的事。关起门,不被人看到,才觉得安全。

事实证明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躲起来更不能,成长最快的方法是实践。修炼性格中的缺陷,至少不要给别人平添烦恼,原本我是这样想的。可事实是,没有受挫,便不会成长,26岁才受挫也不是一件太晚的事情。我最近成长很快,实在是承受了外力的干扰,碰壁让我成长。

改变发生在2020年7月10日。那一天,我的留言被无聊斋公众号选中,将有机会跟无聊斋的三位主播见面。虽然小助手说如无法到场也可转给朋友,但我还是订好机票,成为了当天字面意义上**一个千里迢迢赶来的观众。正是这个开端,把我拉进了另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

从一个26岁的女性视角谈谈我对爱情的理解

见面会很快乐,先是听了三位主播关于无聊的分享,然后主持人带着大家一起玩游戏。现在,我才明白那些游戏也被做即兴喜剧。

见面会结束后,大家纷纷离场,我正排队等着和主播合照。一个观众穿过人群向我走来,她说:别做文员了,你适合做这个。我认出,她是做游戏时和我一组的队员。当时我并不明白“这个”指的到底是单口喜剧还是即兴喜剧,我的理解是,她感受到了我对于站上舞台的那种渴望。时至今日,我都感谢她推了我一把。

杭州之行,让我喜欢上了这座比成都还阴雨绵绵的城市。夜里跟一个在本地做餐饮生意的大哥吃饭,受疫情影响他的损失严重。他不喝酒,倒是热情地叫了一个饮酒的朋友作陪。在外不便饮酒,我只点了一个酸奶。回程的车上,聊起大哥是怎样闪婚的。作为过来人,大哥随口问起我怎么还不找对象?我说,我要求太高了。大哥用很社会的语气说,你以后会降低标准的!他的朋友却不这样认为,对我说,虽然你看着大大方方,好像和谁都能聊到一块去。但你越是随和,我越觉得你有些方面肯定偏执。我会看相,看你的面相,不是那种会妥协或者降低标准的人,你有你的坚持,而且极难让你改变心意。

算他说得对了,每个人对自己的伴侣都会抱有幻想。简单概况一下就是:

我要灵魂伴侣,你们要你们的伴侣去,我不要。

这当然很消极。

在遇到那个人之前,我只知道不要什么。遇到你之后,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了。虽然我跟你并没有什么缘分,但是我也非常清楚以后我要找什么人了。如果不是你,也是具备你美好品质的人。原来以前我在恋情里做的妥协、降低标准都是害怕孤独。因为我只要灵魂伴侣,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找到的可能性趋近于零,但我还抱有幻想,万一他不走运被我遇到了呢?万一我的不肯妥协最终会遇到一个对的人呢?结果你出现了,让我发现曾经在恋情里做的妥协毫无必要。原来我对外貌、身材、才华、道德底线的要求统统可以保留。原来做正确的决定是这么愉快的事情。原来在择偶的时候不单单要把对我好这一条考虑进去,而是要看重忠诚、上进这些更加稳定的品质。我选择了灵魂伴侣这一条路。就注定要承受这一路上不可避免的孤独。You complete me. 你让我变得完整。这影响是巨大的、空前绝后的。你让我情绪更自由,变得更清醒了。

最近还有一件颠覆我认知的事情是,东方文化中有少有关于date的界定。一个人能被我吸引,却因为我极度强烈的不安全感,而感受到情绪压迫。这种压迫会让人本能地想逃。过去在我的认知里面是需要有男女朋友身份这一种认可,才接受跟你date。其实是忽略了人是变化的这一本质,当一个人从情感上惧怕你,是不可能跟你date的。而date是没有保证的,没有男女朋友这一身份加持,它指向极不稳定——我可能和你恋爱,也可能不。那还要date吗?面对着极不稳定的导向。说起来,这导向不也跟人生一样吗?

很多人说过我很特别。还有人说我很自我。我后来发现的确有一点,主要体现在我让别人帮忙不会说请上面。给别人打电话之前不会考虑您方便接电话吗?你愿意做我的喜剧搭档吗?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太自我了,我都直接通知对方的:接我电话,做我搭档,做我对象。这样自我有一点不好的是,没把别人会拒绝我这个选项考虑进去。不难看出我是很受欢迎,很少遇到拒绝我的物种,所以这么自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毛姆说,同一个人的内心,你可以发现卑鄙和伟大、恶毒和慈悲、仇恨和慈爱,他们并行不悖。

刘擎在GQ访谈里提到:“年轻的人们承担着自己的生命,自由轻盈,同时也孤独沉重,现代人就生活在自己选择的后果之中。现在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是:作为选择的当事人,如何看待自己的选择?因为谁也不想过后悔的一生。年轻人做出选择,是坚定地、有信心地、对生活感到自豪地?是完全不得已才选择的?还是惶恐地、不知所措地、觉得没有任何一种生活真的适合自己?这些问题没有被彻底解决过,也没有一个权威的回答。”

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风吹得像三亚的海边一样。我看着飘起来的白色裙摆,突然就崩溃大哭,像考试那天一样失控。没有任何原因的,失控。

孤独感,那一刻是我觉得动物内心深处孤独感最强烈的时候。我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只是要承受孤独的代价,孤独感会在某些时刻轻易击溃我,但好在,我有朋友,和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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