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这杯使人不清醒,剩满呓语,爱情,小动物的起泡酒

爱情总发生在奇怪的时间点上。

怎么奇怪的,这个……我没戴手表呢,所以不知道具体是怎样奇怪的。

当我坐在计程车里,看见街道边听手机的少年,我知道我的爱情来了,像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随时准备扑进我怀里。

他的嗓音是浑厚的少年音,却有一种气场,说什么话都叫人不能反驳。

我端坐着,挺直脊骨,像是青春期里互相看不顺眼的少男少女,绝不能在气势上被压倒。

奇异古怪的吸引力是一条结实的绳子,最终小狗被我牢牢牵住。

我们在一起后,日子都变得琉璃般晶莹,美妙地从钢琴键上淌过去,发出一串连续却不成熟的单音。

在漫长的日子里,我有过很多段寄留在时光里的感情,每个曾经的恋人都有着各自的独特,篮球场上流汗的学生,皮肤白皙长相精致的模特,指节修长留着乐队主唱发型的流浪汉,眸色像夜一般深沉的画家,说不上到底最爱哪个,我只顾当时爱得火热。

我把我们所有的脸红心跳,指节交缠,唇齿温存都写进歌里,当歌曲的最后一个音符落定,也就意味着爱情接近尾声。

我对爱情所有的忠贞和热情都扑倒在这美妙虚拟的片段里,燃烧殆尽,然后对着再没有爱意的恋人,只剩一套脆弱不堪一击的躯壳。

这样制作出来的歌曲,不再需要任何的包装,所有爱的没爱的人都听着这样的歌儿,都甘愿在思想上成为醉醺醺的酒鬼,在爱情的泥泞道上挣扎一遍。这样创作出来的歌,总比那些凭空幻想出来的白日梦家们的创作更叫人触动。

我的作品虽不像工厂加工出来精致完美的歌曲那样畅销流行,但它却是所有因爱而爱的人类良药,使他们相信,世界上依旧存在稀少零碎的纯粹爱情,而不是因为缺爱才抱在一起。

然而真正纯粹的爱情太稀少,常常发生得不合时宜,在奇怪的时间点上,所以成为世人眼里不成熟,不够规范,别有所图,悲剧一般的爱情。

但我写歌唯独有一个原则,只写给一个歌手,别的歌手三叩五拜求我也不行,只因为她能唱出我没能在歌里写出来的东西。

她是在爱情泥潭里骨折过的人。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今年我已经六十三岁,我不再写歌,因为唱歌的人已经不在了,我从没写过我们之间的故事,但遇到和她相似的女孩子,耳边总吹过回荡着她歌声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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