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你也曾与爱情擦肩而过

我和闺蜜看完陈飞宇演的《**的我们》,她从电影院走出来,向我描绘起了她的学生时代,曾经有一个干净耀眼的少年,晴朗了她少女时代所有的雨季,想起高考结束的下午,那个笑起来比棉花糖还甜的少年郎风风火火朝她跑过来,午后阳光下那张喜上眉梢的面孔,是她最深刻最温柔的记忆了。

那年他十七岁,她也十七岁。他从精英班转到中档班,转到了她的班级,转到了她的后桌。

你知道吗?你也曾与爱情擦肩而过
 

他适应这个班级适应的很好,没有一周的时间,前后左右的人都尊称他为大哥,他似乎很喜欢这个称呼。她也跟着风一口一个大哥,她和他混的很熟,她问他为什么会掉到中档班,他很自然的说,玩手机被抓住了,还是被校长进寝室亲自在被窝里翻到的,他当时睡得正香,突然一只手进去了,校长摸到了他的手机,他也摸到了校长的手。他似乎觉得这是个玩笑,还笑着调侃,他是全校**个和校长握手的学生。她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难过和遗憾。那个全班都能考一本,半个班都能上重点的精英班,他似乎没有半点的留恋。

她很欣赏这么洒脱的少年,他上语文课睡觉,每次都被点名,他就挠挠头站到墙角,一脸云里雾里半梦半醒的表情让她觉得好可爱。她物理课总是一脸迷茫的不知所措,他却跟打了鸡血一般,流利的回答问题,去黑板画图算题,他的思路和老师的一样清晰,在中档班,物理题是不需要全部完成的,老师只会留下适合大家水平的物理题,他来之后,老师会单独给他试卷,单独给他讲题,他独自出入物理办公室,拿着只有他和物理老师能看懂的试卷和参考书,这在她眼里是无比的荣耀和神圣的存在,班级里的女生甚至很多男生都来找他讲题。她似乎更崇拜这个白白净净,长相普通的男孩子了。她喜欢和他前后桌,她可以不用像其他女生那样跨越半个班级的座位来问一个解题步骤。她一回头就能请教他听不懂的题,她还能等他出去的时候,偷偷抄他的答案。

日子轻松却过得很快,晃晃悠悠迎来了期中考试,成绩下来了,他班级第2,物理满分,她班级48名,物理56。班主任去他的座位找他谈话,她忍不住偷偷听从来不苟言笑的班主任和她大哥说话是怎么样的语调。

“你在这个班好好学半年,凭你的成绩还能回到精英班,你是个好苗子,不能在中档班耽误了。”

“老师,我觉得这种班级更适合我啊,我不喜欢精英班的气氛,阴沉沉的,我也不想回去。”

“你成绩已经下降了很多,你不着急吗?别拿自己前途开玩笑。”

“我答题卡忘涂了。”

“别找借口,周一换座,你去**座,听得清楚。”

“.......”

她心口倏地紧了一下,她的成绩还不够去前三排...她**次因为自己的成绩而自责。一下午他都很忙的进进出出,她一直在座位上趴着,却来回不是滋味。那个下午好像很奇怪很漫长,直到放学的前一分钟,他指着窗外的第二个场地说,那就是他经常打球的地方。

那周一她请了半天的病假,下午回来的时候,她看着靠窗的座位,自己位置的后面,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在低头做题。她惊到了,眼睛里好像有星星溢出来,他只说在那下午找了老师签了个“卖身契”,反正不用换座就是了。她更佩服了这个可以有资本和班主任谈条件的大哥了。

那是她最快乐最充实的一个学期,她们一直前后桌,她在他的鼓励下参加了校园艺术节,他在她的支持下参加了物理竞赛,他教她数学题,她借他英语笔记。

班长告诉班里同学今晚有月全食,大家下课后都往操场上跑,她也忙着拽着他去许愿,她说她许的愿望是能够去东北的城市念书,看一次大雪,他拍着的头笑着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要憋在心里。回到教室上晚修,他递了一个字条过来——“星辰大海总会和很重要的人一同到来”。

那年冬天真的很神奇,学校出奇的停了一回电,大家在教室里点着蜡烛唱歌,大雪一场接着一场,出现了百年一次的月全食,好像所有在学校里的浪漫,都被他们遇上了,他班级期末成绩**,理所当然的回到了精英班,她依旧在班级里混日子。他收拾书的那个课间,她不知道怎么和她大哥说再见,不自然的转移着注意力,手足无措,他指了指窗外,这个窗户看见我打球的角度**诶!你还记得吗?又点了点她的头,快跟大哥再见,这个本全是你的错题,大哥我给你整理的,留着高三用。

她看着他离开班的背影,就和他平时拿着书去办公室问问题一样熟悉,但本质却是他不会再回来了。精英班在五楼,她在四楼看不见楼上的他在如何迎接高三,但是,她确实能经常够透过窗户看见他在打球,虽然只有楼上楼下的距离,高三一年,他们却再也没有正面碰见过,她还是经常上课瞌睡,他还是照常打球,只是高考前几周很少来了。高考倒计时的日期被老师准时更换着,一篇篇试卷参考书课本摞在课桌两侧,只能腾出来小小的地方来写新的习题,白花花的卷子被抹了一遍又一遍,改了一次又一次,高考那天,她很轻松的走出考场,她发现他正站在门口和班主任说话,他转过头自然的喊出她的名字,和老师鞠躬告别,他向她跑过来,像极了一年前打完球跑进教室的样子。“高考”这两个字,把他们折磨的不成样子,高考后大家却都获得了重生,脸上的笑容好像是熬过高三这一年才能独有的成熟,像含苞三年的花骨朵在这一瞬间突然绽放了,光彩照人。

他笑笑说:“还记得月全食那晚上,大哥我给你的字条吗?其实我就是想说,我也一直想去东北念书,我们,一起吧!”下午五点的太阳刚好照在他的左脸上,全是属于少年启齿秘密的羞涩。

闺蜜说完,脸上似乎还存留着那时的娇羞,我问她那个小男生后来怎么样了,她说,她去了北方,他去了比他更遥远的北方。偶尔还会联系,但没有当初的那种悸动了。

有时候,努力的意义就是为了有和自己在乎的人一起选择的权利,总有一个人会温暖着你的记忆。就像《**的我们》里耿耿怀念高中时期与余淮的经历,印象最深的一句是,“我记得那三年,不管我朝哪个方向看,余光里满满的都是你”。山高路远,总有人为了你而来,在你不知道那种感情叫什么的时候,也许,就是与你擦肩而过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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