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为了恋爱和革命诞生的

想不到竟然有一天,我也被催更了。

前天毕蕾姐抱着一瓶格兰威特来找我吃饭,本来是为了排解忧愁,却聊到了恋爱的话题,天呐,这个话题真俗。

刚过二十一岁年纪的我,还没理清生活的意义,却魔幻地经历了差不多十段恋情,说到这里的时候,毕蕾貌似看到了一只从下水道爬出的臭虫,那鄙视的眼神差点让我以为自己就是罗志祥。

“你太小了,分不清喜欢和爱。”在我提出恐婚的想法时,她吐出一团烟雾,“如果找不到爱,还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为什么还要结婚?”

我确实很难分清喜欢与爱,每段恋情之间的空窗期不超过三个月,但是事实上,我从未疏忽过每段恋情,至少做到了问心无愧。

我太容易喜欢他人了,我拥有做朋友的喜欢,拥有做恋人的喜欢,拥有表示欣赏的喜欢,那什么是爱呢?我搞不懂。

但在我身边发生过一件事,那绝对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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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冬天是我记忆中东北最寒冷的一年。

零下四十度的寒风,似利刃吹向你的脸庞,树被吹秃了,河被吹停了,城市也被吹寂静了。小区的单元门上结起了厚厚的冰霜,锁扣被冻结,钥匙已经成了无用品。

为了让居民方便进出,单元门敞开着,寒风找到了宣泄口,如同喝醉的壮汉一般强硬的冲进楼道。我也因此喜欢站在一楼,看着迷路的醉汉在地上形成的小小龙卷风发呆,卷起雪花和碎纸屑;它也会在楼梯间嘶吼,居民楼就像一个在海边刚捡到的螺,你凑近它,会听到大自然的吟唱,灵魂和肉体都会被震撼。

一楼的爷爷可能是惧怕夜晚寒冷,每夜关掉单元门,可我的父亲是名司机,经常凌晨归家,于是每天凌晨四点要在寒风中矗立许久,等待我的母亲下楼帮他开门。运气好妈妈会及时帮助爸爸脱寒,运气不好他就要去车里坐到太阳升起,等到菜市场的第一波新鲜蔬菜摆在摊子上,有人开始出门买菜,才能归家。

在温暖的被褥里睡眠的我并不知其中缘由,一直以为是父亲下班时间不准确,才会在清晨有时被开门声吵醒,有时被鼾声吵醒。

直到有一天,我趁着父母不在家,把父母给的晚餐钱冲了游戏点卡,啃着干脆面偷摸玩着电脑游戏。我突然听到楼道传来吵闹,吓得我赶忙关了电脑,躲进房间里装模做样写作业,

越听越不对,那好像是我母亲的声音,我打开门,正好看到我的母亲骂骂咧咧地从楼梯走上来,满身酒气,这个楼梯间进来了一个真正的醉汉。

我把母亲扶到床上,我觉得丢脸,我质问她为何要如此吵闹。

她和我讲述了父亲和单元门的事情,她说“我没喝醉,只不过是依赖着酒精的勇气和喝醉的理由去警告他们,这样也不会太影响邻里和睦。他们再敢关门,我就再喝醉一次。”

实质上她连谁关的门都不知道,从一楼骂到七楼,和十二月的冬风一样,越往上走,气势越弱。

我想这都不算是爱的话,那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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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么?”这貌似是每一个前任都问过我的问题。“废话,我不爱你我为什么和你一起浪费时间?”经历过锤炼的我脸不红心不跳,把问题还给对方。

但是我从未问过对方,“你爱我么?”

我不想问,也不敢问。我害怕对方不爱我,更害怕被别人视作希望。

我既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也分不清喜欢和爱。

但是我是因为爱而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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